星际情诗

想回到基地门前,再重来一遍

飞船已离开九光年,母星隔好远看不见

平行空间的双曲线,忽近忽远的同心圆

莫比乌斯的圆环,阿马迪斯的宝剑

时间传送的异常,外星怪物的凶险

发出的信号何时才能到你身边

那天舱门关闭前,你在耳边说的我没能听全

发射倒数的火焰,殷红了你的脸

时间模糊了记忆的边缘

引力偏折了预设的航线

上一个奇点已经错过,下一个虫洞还不在视线

等我回到那一天,戳破星际探险的谎言

等我回到那一天,带你飞去卫星背面

等我回到那一天,再重来一遍

红军

高中的时候,我晚上洗完澡后最喜欢裸体去没开灯的厨房里喝牛奶,经常把路过的我爸吓疯。袋装牛奶是从冰箱里直接拿出来的,用牙齿咬开一个角,直接喝。刚洗完澡身上很热,所以即使是冬天也不会感觉冷。我爸冷静下来以后总是劝我,别喝冷的,热一下。

可谁能想到美国人民都他妈的喝冷牛奶。

小学的假思想教育真唬人课本曾经说:红军长征的时候,过雪山一定不能休息。因为“人一旦休息就会被冻住”,然后就永远那样了。显然这从逻辑上是讲不通的,除非红军当时一路奔跑三个月不休息,朝银河系深处的天庭号而去,才没有被冻住。

但和课本里其他的故事不同,红军的故事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感觉很冷。那些骗人的故事我早就想通了,可还是逃不过红军故事的丝丝冷气。这导致我现在还是不敢玩《使命召唤》的僵尸版本,那些头上冒着冷气、穿着制服的纳粹僵尸打五枪都不死,而且总是发出让我感觉很冷的叫声,真是受不了。

所以,也许"冷"这个概念天生就比较深刻。童话故事的作者们似乎早就悟出了这个诀窍:假设把卖火柴的小姑娘脱光了放在三伏天的烈日下,听起来不过是个恋童癖的 wet dream,一点儿也不令人悲伤。

后来我听说了宇宙热寂,一个关于"宇宙就像炉火,早晚会熄灭"的预言。许多善良纯真的人儿拒绝相信这个预言,特别是信基督的朋友觉得这实在太不人道,因为这理论没给救世主足够多的时间开飞船返回地球。可我本来就不信基督,这辈子也不准备信,因此就更加确信人类即使不被热死也早晚会被冷死。这,让我很绝望。

更让我绝望的是,红军故事的编写者们虽然不认识我,但他们准确地找到了我的罩门,成功地把我吓得要死。更确切的说,是我们的罩门。就是最近两年,我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这件事:早已不受束缚的是身体,离自由很远的是心灵。

消失的大厕所【16】

二十一 番外篇 by Ellen

  关于初中的记忆真的是很零碎很模糊,这一点Taylor同学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记忆模糊到我怎么跟Dear好起来的都不记得了,确实太不应该。

  关于我和Dear。记得刚上初中的时候我还要穿穿裙子,自从改为少年军校以后,我和Dear都剪成了短发(当然还有其他一众女生),我俩都不太穿裙子了。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个性?我和Dear爱上了裤子和运动鞋。这种爱已经超越了季节的限制,无论大夏天的多么炎热,我们俩都坚持穿运动鞋,拒绝任何皮鞋凉鞋之类的东西,似乎觉得穿上运动鞋形象就高大起来。。。我现在仍然揣摩不出来当时是什么想法。

  关于Bill。我已经不太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跟Bill互生好感的了,貌似大家都知道。我印象中我俩都不太跟对方说话,多看几眼脸都要通红通红的。但是我记得他的桌匣子里面从来都很整洁,书什么的全部都很整齐很整齐的有条不紊的放好,当时觉得这个男生很干净,很整洁,莫非这就是好感的来源?记得唯一一次跟他有过交流的是一个晚上回家的路上说好第二天一起去学校,于是第二天我下楼就看见了他在等我,接着我俩就一起上学了。路上话好像不太多,而且两人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当时真是太可爱了。

  关于我从上铺摔下来。这个好像当时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吧,貌似陈老师在班上说过这事。是在午休的时候,大家都知道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喜欢午休的嘛,要不聊天,要不看漫画什么的。那天中午大家就避开管理员阿姨在小声的聊天,为了听得清楚,也为了被大家听清楚,我伸出脑袋,把手放在上铺旁边拉起的一根铁丝上,头放在手上,上半身的重量几乎全在那根铁丝上。铁丝两端是挂在墙上钉子上的,我以为会很牢实。结果,眨眼间,我好像是翻了一圈,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过了几秒我才有知觉,觉得屁股好痛。就在这时,万恶的管理员阿姨听见响动往这边走来,我顾不得屁股痛,赶紧上了下铺奥同学的床,屏住呼吸,等管理员阿姨巡视一圈走了以后再爬上去。寝室同学都关切的问我怎么样了,我安慰大家没事。下午不知道开什么大会,在一个小方凳上坐了挺久,会还没开完我发现我屁股真的很痛,于是黯然请假回家了。哎,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挺糗的,哈。

  初中都离我们好远了,还记得大家一起看《流星花园》不去吃饭,陈老师把电源线给我们收了;一起上各种竞赛班,特别是陈老师的数学竞赛班笔记超多;一起在张老师的英语课上表演情景剧,等等等等。答应Taylor的这么久才写,之前一直觉得回忆就很头疼,现在写完了觉得回忆起来挺好玩的,大家都很傻很天真,哈哈。同学们,大家现在可好啊?

消失的大厕所【15】

二十  番外篇  by Betty

  对于初中的记忆,最深刻的大概就是和漫画相关的那部分,当年第一次看是在C同学手上发现一本,没错,就是Todd那个C同学,喷。至于那是啥书,谁知道啊!那虽然不是我漫画生涯的起步,却真真切切的再次激发了我对漫画的热情,开始去把没看过的CLAMP的书都一一买来看。当然那次经历并不顺,直接被陈老师发现了,还挨了骂。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漫画有啥不能看的,你们这些人,看小说就是文学作品,一到了漫画就变成黄色读物,黄你妹!没有SLAM DUNK哪有我那么基情澎湃各种传奇的高中生涯啊,当然,这是后话。

  在这个领域里面对我深刻影响不得不提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宋泽宇,一个是丰帆。先说前者。

  宋泽宇是我一直很崇拜的对象,为啥呢,因为人家脑袋聪明,我得上课听讲课后练习才能考试,她不用听也可以考试,而且凡是跟数学相关的就不会差,各种羡慕嫉妒恨!我记得我好像有段时间和她坐很近,一坐过去就shock了啊,上课的时候,坐在第一排还是第二排,淡定的掏出一本漫画书来放在外套后面看,而且她是如此的善于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以至于好像都没被抓包过。后来我也试,但是屡试屡败,坑爹啊!

  另一个丰帆,算是初中最好的朋友了吧,兴趣爱好各种相同,一起看漫画,一起画漫画相互送,那个时候感情好的还组了个队,叫神马outwent,查字典意思好像是超越过去,打算漫画家debut。毕业的时候签同学录还涉及了相方版本的Q版。可惜这个传奇的故事无后续了,高中我去了南山她去了绵中,我读了理科她选了文科(好像是)。于是人生从此再无交集。看吧,应试教育扼杀了中国的CLAMP!(喷,我自己动手殴自己不劳各位了)丰帆你要是各种机缘巧合看到了,就好歹再跟我交流下现在的生活和漫画吧。CLAMP大婶们又挖新坑了。喷。

  我前面说了,记忆大部分是漫画,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剩下来的,那就是游戏了。开始打游戏要追溯到小学时候,本来开始是打什么红警帝国的,时不时还跟父上较量几把,后来被银河介绍了仙剑奇侠传之后在国产RPG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返,捂脸。那时候还玩宇峻的一系列,什么绝代双骄啊楚留香新传啊iroiro,这个时候关系密切的就是邹宇了。邹宇对于我来讲是很特别的存在,因为那时候和她感情确实很好,做啥都一起做,还一起逃课和她爸爸去看啥演唱会,喷。所以呢,我耍过的游戏她也基本都耍过,上数学竞赛班的时候还经常一整晚一整晚的传小纸条,写的那叫一个密密麻麻,那时候要是有手机发个短信神马的,也不至于如此杯具。前几天邹宇和她爸来美国耍还给我打了电话,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没认出来,不过知道了以后马上反应过来,她还是没变,也不对,变大美女了,哈哈。啥时候有机会一定要聚聚。

  另外关于昝晨汪丹艾俊和王帅的记忆,我实在是会和高中的混起来傻傻分不清楚,所以以后再续吧,喷。

消失的大厕所【14】

十八 恋爱II

我一直有一个理论,就是人小时候的智商其实是很低的。但当人们讲起自己过去的故事的时候,这一点又常常被忽略。比如我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个小朋友宣布说他发现从后往前写作业能完成的更快,于是瞬间一股倒着抄田字格的暗流在班上涌动起来。每个小朋友都神秘兮兮的把这个秘诀告诉自己的死党,约好放学之后去趴在操场的水泥乒乓台上热火朝天的实践起来,一时乒乓台上全是我们班小孩撅着屁股赶作业,尻满为患。可这个方法的问题在于倒着写的作业需要提前留出前面的空白,这对当时年龄不够就入学还在数指头的我是个很严重的负担,我反而写的更慢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正着写。这个励志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会随着时间而成熟起来。可是它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你总是觉得原来的自己是个傻逼。

当然了,七中里的人儿应该还没有意识到这点,那时大家似乎都沉浸在一种暧昧的氛围中。在野猪和T同学的带动下,每个人都显得好像随时会开始一场恋情,又好像不知道目标在何处。Todd在初一的时候跟我关系还挺不错,我就知道一些他的感情变化。从某个时候开始,Todd似乎就喜欢上了C同学,但21世纪初叶的人类比你想象的含蓄,他就一直不敢跟人说。然后突然一下,我就发现我置身在某个夜晚的综合楼二楼楼梯口,看着C的闺蜜把C拉过来和Todd站到一起,走廊上没有灯,能见度很低,所以即使他俩距离我们两米开外,我们也只能看见个人影。于是俩人在众人昏暗的围观中似乎说了两句话,然后Todd转过身来,对两米开外的我们说,她说她要专心学习。

这是三年里C对Todd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知道人们是怎么做到互相不说话的,即使是在后来Todd和C作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同桌,两个人居然也没说过话。有时候我都看不过去了,我说Todd你既然喜欢人家就假装找她借橡皮说句话嘛,然后Todd说我有橡皮。后来我又说,那你找她借尺子!Todd说我有尺子!我疯了,说你别带尺子来学校,或者你把尺子扔到她座位下面让她帮你捡。每当这时Todd就笑一笑,然后这件事的讨论就结束了。其实我后来听人说C对他也有好感,但为啥俩人就这么能耗呢?

我想如果是我应该会后悔吧,所谓专心学习了半天还不是那个结果,似乎不如完整的早恋一把来的过瘾。但是当时谁又知道两大高中有这么好考呢。

从某个意义上说,Todd就像是未来的我,而我就是那个永远的傻逼。我还记得某个上完奥数班的夏日午后,Todd和我一前一后坐在1路车的老弱病残专座上等着开车。我正想问他一个学术问题,突然被他袖口里的东西吓着了,我说啊那黑的是什么太恐怖了。Todd诧异的看了看自己腋下,然后笑着说哈哈你以后也有的。我说靠我才不要呢,太恐怖了,哎呀呀完蛋了。然后公交车发动了,我在下车之前都被笼罩在一股莫名的恐惧中不能自拔。

Todd不仅发育的比我早,而且智力也远远领先于我。因为我分明记得那天在车上我想问的学术问题是:老师定义f(x)是函数,那g[f(x)]是什么东西啊?At that moment, Todd没有来得及解释,就被我打了岔,实在是可惜。后来我跟Todd的联系越来越少,因为他家住在神秘的西山,家里的奇怪分机也很难打通,偶尔打通也没人接电话。刚毕业的时候还能在踢球的时候遇见,后来踢球也没见到过了。Todd就像当年一句话也没说一样,悄无声息的从大家身边消失了。

 

十九 小说们

那是个特殊的年份,他们的书封面都有一个叫做榕树下的标志,就像是成年版的萌芽和新概念作文大赛。它们刚好遇到了正在上初中的我,我都不知道我哪儿来的这么多的时间。于是我见识了许多神奇的表达,以前没见过,但第一眼我就知道它描述的是什么感觉。这种体验前所未有,我为了验证这个现象的非普遍性,坚持买了很久的收获和小说月报啥的,最后得出一结论:榕树下的这帮人和那群当公务员文协任职的中年人不是一码事儿。文坛在我面前当场裂为两半儿。

今天想来,这种感觉还是很神奇的。就好比说,你在97年之前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乐队,最后发现他们居然变成了五月天。一些人出名了,一些人不见了,但是他们讲的故事我还记得住。而且,我想如果没有他们的铺垫,我是遇不到王小波的。

消失的大厕所【13】

十七 沁园春 by Oscar

  凌晨三时对着屏幕读董桥笔下独守离情对书凌思的李清照,耳边竟是初中语文老师杜老师满含深情抑扬顿挫的诵读声。“是一个好老师,一肚子墨水,才气,但毕竟被女人毁了”假期回家与同学相聚,偶然聊起,一个女生感慨道。

  老师好雅兴,开了一家茶馆,名沁园春。不记得是什么样的文化人看到茶馆的名字说了好,他也得意地在课堂上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我去过一次,但在街上走了三两来回,才终于在正厅看见宣纸浓墨的招牌下面一身衬衣皱出潇洒风范的老师。那是个假日,天色很暗,老师相约几个学生改改文章。后来的那期刊物,全是老师学生的文字。暑假里把四年读的闲书运回了家,却懒得收拾,堆在墙边,翻起了书柜里鲜活而青涩的字句,那些人事碎步匆匆掠过脑际。读书时的一字一句,各种课本和笔记,试卷,我都尽量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再也没看过,只要知道它们都在就好。这其中,竟也留有杜老师某好友亲笔签名的诗文集。记不得是怎样的一节课上,老师很是自得与喜悦把自己前两日所得诗句写在黑板上,时至今日,印象里只有那只叩开心扉的飞鸟和一手漂亮的粉笔字,后来想着,老师终究也该想有本自己的集子吧。初中毕业以后,便很少听到关于老师的消息,只知道去了一所新办的高中,做了教务主任,后来与夫人闹不和,很是伤神。

  假期回家,一拨人一定会回到初中那个曾经站过若干小时军姿的操场踢球,年年如此。老师深深缅念的那家茶馆就在隔壁街上,但再也没去过。

从家里去学校体育馆是一条笔直的公路,我总是走路去。昨天下午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有点热,但吹过的风又有点凉。休斯顿很典型的舒服天气。
因为是周末,周围都没有人,旁边偶尔过一辆车,车呼呼一过去,又恢复了安静。路两边的草刚好剪过,风里透着健康的清香。
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去富乐踢球。富乐的球场很标准,而且长满了草,不像大院里的球场光秃秃的全是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富乐球场看似整齐的草下面全是坑,根本跑不起来。
我记得那天结束以后,大家都很累,懒洋洋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很安静,没有车。我们一会走在种着柳树的河堤上,一会儿又下到马路上。
我看见走在我前面的卢同学,他在我记忆中穿着那件比他身材大一号的红色球衣,宽大的短袖长过了他的肘。他一边走,袖口就在微风里晃动一下。
也许我也穿着球衣,那件红格子铺满肩头的克罗地亚,或者是白色的拜仁。
我后面是x同学,大家都很累,没人愿意在踢完球之后还拿着球,但他倒是不介意。他跑着带一会球,又慢下来走一段,有时还抓下一把路过的柳树叶子。
12岁的我和伙伴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啥也没想。

…….

我现在很后悔。
后悔没鼓起勇气带香肠腊肉闯海关;
后悔走的匆忙忘了王守义十三香和柚子茶;
后悔没在上海待更久一点,还有人没见呢。

最后悔的是没带闲书,小说是一本都没有,只有《宋诗选》和《民主的细节》。
宋诗选是我的偶像韩寒的偶像钱钟书选的,钱爷爷自己也说,宋朝时的诗已经不行了。
研究宋词太普通太掉价,这绝不是我文青本人干的事儿。那就诗吧。
想不到《民》的作者是个女的,本来关心政治的女生就少,还写得这么好,真是难得。
书一开始就引用了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很经典。
她把我想的和没想到的都说了,基于历史事件和新闻,冷静又客观。
可她写的越好,我就越生气。

我消消气。
这春节过的史无前例的安静。
自以为自己是顺口溜的群发短信;
超市里整首只有两句的欢乐歌曲;
你不想要长辈却觉得是你嫌少的压岁钱;
呼。我终于逃脱了它们的魔掌。
这样看来,即使我包了饺子和宿了醉,也没啥意思了。

消失的大厕所【12】

 
十六 Miss Zhang
 
直到今天我也没想明白一件事情:我从小脑袋就是个木头,却偏偏在富乐实验初中的选拔考试上故意空题,考了个排名无法查询的爆低分数。
穿的早不如穿的巧,就是我这一次穿越般的灵魂附体,让我爸放弃了把我送进烂校省事的念头,使得我如愿进了七中,从而遇见了Miss Zhang.
 
和我那次考试一样,我相信Zhang的出现应该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也包括我。当时张老师有很多粉丝,以至今也迷恋母爱的Oscar为首,一到上课就举着个胳膊抢着回答问题,抢到激动处就干脆站起来跳着往教室前移动,还一边狂喊Let me try. 张老师不能算好看,但人们都说张老师气度非凡,我却觉得是因为她走路姿势天生外八字而已。现在想来也许Zhang的出现是空前的,她带我们学了新概念、3L和捷进,然后再用两周学完人教英语,整个班还考了年级第一。这件事情使得我们自尊心暴涨,在走廊上看其他班的人就像看弱智一样。这种想法很不好,但确实是很爽。她还留出一节课供全班学后街男孩的歌,甚至还单独解答情感困惑。可以说,这种情形在七中的这种环境下是再也不会出现了。时至今日我仍然怀念那些Randolph和我一起表演的小品们,因为我记得台下那些掩着嘴笑的二班女生。
 
和七中的任何故事一样,Miss Zhang的回忆也无法有一个happy ending。直到有一天去Zhang家里送作业的时候,看见她憔悴到无以复加的样子,我才意识到她的家庭压力有多大。以往的经验告诉我,那天我看见的才是真实的Zhang。

陆 柒 捌

 
陆。
暑假从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注定要很特别。你知道,再拉风的毕业也抵挡不住寂寞。我现在就单纯的想找十个人跟我玩儿杀人,只要十个,只要十个就够了,可是没有。哎。我懂,这不太可能,我现在只能去所谓超级专业的杀人网站、号称超级小众的豆瓣杀人小组,看人们介绍自己特别特别牛的游戏心得,一边看一边冷笑。上帝不允许群P在世界各地同时发生,于是就把人类分成了各种智力,再也造不出巴别塔。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如此盛况不能发生在之前任何一个心理紧张的学期,也不可能发生在休斯顿。Never.
柒。
前一天晚上还在成都汗流浃背的吃火锅,端着盘子把血淋淋的鳝鱼倒进翻滚的大红锅;第二天傍晚就已经坐在北京拐弯抹角的巷子里挽着袖子用面皮儿卷烤鸭了。事情总是变得太快,人儿也变得太快,我感觉自己已然穿越了。关于这次去北京,想不到最让我激动的居然是升旗仪式。不管是出租车和公交车上的警惕眼神,地下通道里配备木棍和灭火器的武警,混在人群里腰间插着对讲机的便衣叔叔们,还是广场上无一例外都装着摄像头的路灯,都让我兴奋得要死。这个经历发生的时间恰到好处,如果放在一年前,我估计自己肯定巴不得买条红丝袜缠脖子上然后再去广场对着东南西北各敬一个少先队礼来表达心中那种超级庄严肃穆的feel。
 
捌。
按照迷男的理论,整个夏天全是致命错误。迷男说要DHV,不要AFC;要适当的IOD,不要中假性IOI的计;罐装材料、冷读、框架游戏、圈套、服从门槛和角色逆转。你迷男白看了,xl总是说。可我总打不起那股劲,有点儿老罗讲的食堂里背对领导吃饭那个段子的意思。不过错误再多也没有几天了,八月才刚刚开始,我还没缓过神来,海皮的日子就结束了。